逆序罗宾

布鲁斯先得到了一个儿子，然后第一个儿子捡到第二个，然后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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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第一个儿子来得突然，像是某种魔法：boom，一个十岁的男孩出现了。

在那个夜晚，布鲁斯花了很长时间为达米安检查身体，顺便思考如果刺客联盟没有出现内乱塔利亚是否会将这个秘密隐瞒到永远。

也许不会。

因为这孩子字面意义上的极富挑战精神，以至于在头两个月蝙蝠侠都很难不认为这是塔利亚的某种报复。

“父亲，在您对这座城市治理方式上，我抱有一定的怀疑。”

“父亲，请允许我以一种更好地方式继承您的职责。”

“父亲，保留这些胆敢挑衅您的渣滓的性命会成为一种鼓励，而我作为您的儿子，未来的披风继承者，有义务为您将这种潜在的风险排除。”

彼时还热衷于独立行动的蝙蝠侠在无人处痛苦地呻吟，最后不得不给这孩子一个助手的位置，以免他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拿着武士刀成为哥谭阴影中新生的最大危险。

“达米安，从今天起你将作为我的助手蝙蝠小子加入夜巡。”

“好的，父亲。很高兴您终于意识到我将帮助您更好地统治哥谭。”达米安的眼睛几乎在发光。

蝙蝠侠看起来想把脸埋在手里，但忍住了：“没有统治，我们只是尝试让这里变得更好。”

“但是父亲，”男孩皱眉，“这不正是统治的意义？”

幸好阿尔弗雷德挺身而出：“达米安少爷，我们不妨在未来慢慢讨论两者的区别，我相信布鲁斯老爷会很乐意和你一起在图书室里共度美好的周末。”

感谢阿福挺身而出，布鲁斯抓住时机：“是的，现在去把你的刀放下。”

“什么？这是不可接受的！”达米安抗议。

“杀人在我这里也是不可接受的。”布鲁斯解释。

“我会向您证明我有足够的能力按我的想法使用我自己的武器，在，不杀死他们的基础上。”达米安挺起胸膛，骄傲地补充，“并且我已经掌握了至少三十七种武器的熟练运用，换掉我的刀并不能真正排除您的担心。”

最后他们在僵持中达成了一项公平的约定：

一旦达米安对任何人造成致命损伤他都将失去自己的爱刀，而如果他能整整一个月都坚守规则，布鲁斯就“欠他一次”。

布鲁斯的本意是带他去游乐园或者其他儿童能找到乐趣的地方，但达米安用夸张的呕吐声阻止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阿福只是微笑着在旁观看，想起布鲁斯小时候如何对托马斯撒娇耍赖。他几乎要落泪了，因为他的小少爷先是成为男人，接着成为父亲，空旷的庄园如今像一个真正的家。

但即使是阿福也想不到，未来这里将变得多么吵闹。

过了一年，这种吵闹终于在某次夜巡后初现端倪。

什么样的孩子会在街上捡孩子回家？达米安·韦恩。

什么样的孩子会在街上偷吃猫饭？提摩西·德雷克。

蝙蝠侠从屋顶上落下来，头疼得像是去年第一次见到达米安：“蝙蝠小子，解释。”

“他偷吃我在这里放置的猫饭，所以现在是我的了。”达米安把这孩子扛在肩上，幸好他这一年长得很快，否则这个猫饭小贼还得被拖在地上。

“这不是你打晕他的理由。”

“我没有，他是自己昏过去的，考虑到他至少已经尝试了三次偷吃，我有理由怀疑他的晕厥是贫血或营养不良导致的。”

难道就不会是被你惊吓所导致的吗，蝙蝠侠看着儿子背上的刀，再次打心底里深深叹气。

无论如何，这孩子需要被救助，这就是为什么当晚两个人出门，三个人回家。

阿福将孩子从蝙蝠侠的怀抱中接过，蝙蝠洞的照明让大人们看清了这张惨白的小脸：这是德雷克家的孩子。

好极了，一会他们还得向邻居解释他们的儿子为什么昏迷着从韦恩庄园被送回。

稍后蝙蝠电脑发出滴滴的提示音，一份体检报告从大屏幕上弹出来佐证达米安的话，这孩子的确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怎么回事？阿福和布鲁斯对视一眼，眉头深深皱起，他们不认为德雷克已经沦落到喂不饱孩子的地步。除了贫穷，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孩子饿到营养不良，饿到大半夜出门偷吃猫饭？

布鲁斯把提姆抱到楼上的房间，达米安趁机换上睡衣以免暴露秘密身份。当他折返去看自己的战利品时阿福提出请求：“达米安少爷，请问你是否能短暂地肩负起照料他的任务？”

当然，达米安点头，走进去坐在提姆的床边，阿福和布鲁斯则在客厅秘密交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提姆被头皮的拉扯感叫醒，睁眼看见陌生的天花板，脸上短暂地出现空白：“我……”

达米安放下手里的东西，打开床头的小型对讲机给大人们一个提示。

“冷静，你很安全。”达米安率先后退展示自己并未持有武器的双手。

提姆艰难地回忆自己在昏过去之前本想说什么来着：“我不是故意偷吃的，我只是，太饿了。”

仿佛佐证他的话，被子下传来肚皮空空咕噜声。提姆脸红了。

“没关系，”达米安严肃而缓慢地走回来，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上：“之前负责饲养你的人显然是失职的，但我是负责任，并且你应当已经尝出来我显然精于此道。”

布鲁斯推门进来的时候达米安还在试图证明自己是全哥谭最好的饲养员，而提姆则迷茫却温驯地任由达米安接着把他干枯分叉的头发梳开——见鬼，他从哪里弄来的毛刷？

PS我的想法中达米的愤怒更多来自身份焦虑，他不确定自己位置，并担心兄弟们会成为比他自己更好的继承人。在这里他既是血缘之子又是长子，所以我假设他有更多的平和来对待年幼的兄弟们，并成为可怕的保护者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