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序罗宾

3

“蝙蝠小子，解释。”蝙蝠侠从屋顶上落下来，不同的儿子，熟悉的头痛。

蝙蝠车被卸了一个轮胎，车门还被便士一锁住，蝙蝠侠上不了他自己的车。

提姆在通讯线路里说：“这很复杂，蝙蝠侠，你能先帮忙把轮胎安上吗？”

蝙蝠侠发出恼怒的咕哝，但还是费力地把轮胎扶起来用他的蝙蝠工具把螺丝一个个拧上。他真的不会停止抱怨：“蝙蝠小子，这就是你坚持让我把蝙蝠车停在这里的原因？”

提姆咯咯笑：“别这么生气，至少我保住了你的轮胎。”

当轮胎被装好后引擎就开始响，蝙蝠侠心头涌现出不详的预感：“便士一，是你吗？”

便士一在庄园里答：“是的，很抱歉，但蝙蝠车只有两个座位，恐怕您需要这个。”

蝙蝠摩托出现在巷口。

“蝙蝠小子，我们需要谈谈（we need a talk）。”蝙蝠侠真的有点生气了，但他还是骑上蝙蝠摩托，从巷口退开。蝙蝠车优美的线条与他擦肩而过，他发誓他在耳机里听到一个陌生小孩的欢呼声。

“便士一，我们今晚有客人吗？”

“我想是的，可以请您尽快回来吗？”

蝙蝠侠说：“我还需要再巡逻一圈，蝙蝠侠下线。”

“希望您不是在逃避，便士一下线。”

 

蝙蝠车里确实还有一个孩子，他是个黑发蓝眼的孤儿，两天前在这个巷子里卸掉了他摩托的一个轮子，害得提姆写了很长一篇总结报告。作为报复，他设法劝说蝙蝠侠把车停在那里（报告中刻意使用了错误的事故位置），以此诱骗轮胎窃贼再次动手。

一点甜头结合更大的诱惑，提姆没费多少事就捕获了猎物，猎物名叫杰森。

他看起来瘦巴巴的，但是行动很敏捷，眼睛里闪着被生活磨砺出的机灵。提姆瞬间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敲敲耳机：“特工A，我捡到一个偷卸蝙蝠轮胎的小孩，我可以把他关在车里吗？”

“如果您也在车里陪着他的话。”

就这样他们俩平分了蝙蝠车的座位，并给真正的车主发了一台摩托。

 

“你太惯着提姆了。”蝙蝠侠换回睡衣，看到在老管家照料下睡着的杰森如是抱怨道。

阿尔弗雷德挑眉：“我想伟大的蝙蝠侠不会不知道蝙蝠小子真正的‘事故位置’，我以为您在默许提姆少爷撒饵。”

布鲁斯哑口无言，他确实想见见这个厉害的小子，但不完全是以这种方式，至少应该由他来捡。

两人穿过走廊。

“提姆少爷告诉他蝙蝠侠和韦恩是朋友。”

“我想这是一个办法。”

“这孩子母亲早亡，父亲只会虐待他，我想他也是因此掌握了卸轮胎这样的技巧。”

布鲁斯沉默，他站在阿尔弗雷德推开的门缝边，静悄悄地看向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孩：“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收养程序再次启动，哥谭王子这次很顺利地收获一个新儿子。

 

杰森不像提姆是个腼腆的小孩，正相反，他有点小动物的张牙舞爪。

这时提姆主动站出来肩负起饲养员的职责，陪伴杰森，给他介绍庄园内的设施，以及正餐之外提供一些从外面偷渡进来的零食丰盈他的食物储备。

杰森呆在他最爱的储藏室角落里悄声问提姆：“老兄，你真的和蝙蝠侠是朋友吗？”

“谈不上朋友，”提姆一边给他梳头一边漫不经心但很酷地解释，“蝙蝠侠有点固执，我更喜欢蝙蝠小子，你觉得呢？”

杰森问：“你是说以前那个还是现在那个？”

“你知道有两个？”

“拜托，如果你在街上走一圈就会知道这不是个秘密。前一个蝙蝠小子真的把人往死里打，现在这个显然更狡猾，阴谋算计。”杰森的脸皱起来，他还在介意蝙蝠小子下套诱捕他的事。

提姆眨眨眼：“那你更喜欢哪个？”

“呃，第一个？”杰森试探地说，看到提姆的笑容变得扭曲立刻修正，“其实是第二个。”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有品位的。”提姆从衣服里掏出薯片袋，这是一个惊喜。

杰森震惊：“你怎么做到的？我完全没有听见声音。”

“和你喜欢的那个蝙蝠小子学的一点技巧，只是需要练习。”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袋，提心吊胆地在咔嚓声中成为共犯。薯片吃到四分之三的时候提姆的手表忽然开始震动，他几乎被吓得跳起来：“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杰森闻声立刻从身后的杂物堆里刨出空间，提姆用皮筋把口袋扎紧后立刻塞进去。这时候他已经清除了自己脸上和手上的证据，扳过杰森的头开始清除他的。

手忙脚乱，但抢在阿尔弗雷德打开门之前结束了所有工作，装模作样地嚼着果蔬干。

“少爷们，很高兴看到你们喜欢这些，但我想新鲜蔬果会是更好的选择。”

“当然，当然。”小孩们忙不迭点头，希望阿福能快点离开。

阿尔弗雷德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离开了这个充满油炸食品香气的小小空间。

在这个家里确实需要一定的机敏，但更重要的是很多智慧，以及适量看破不说破。

 

他们把薯片掏出来继续小小茶话会。

 

“所以墙上挂的那个人是谁，我还没有见过他，不会已经死了吧？”杰森想起照片走廊里几乎是缩小版布鲁斯的青年像。

提姆翻了个白眼：“我倒希望那个恶魔死了。”

“恶魔？”

“他叫达米安，你记住，不要去招惹他，除非我也在场。”提姆摇头，几乎是在叹息。

“他很可怕？”

提姆怜悯地看着他：“比你见过的任何正常人都可怕，而且趾高气昂，轻轻松松就能打断你的小骨头。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在这里，你不会有机会吃到一口薯片、一块炸鸡。”

“老天——”杰森深吸一口气，这真的是个恶魔。

此乃不完全的真话。

达米安当年确实禁止提姆摄入垃圾食品，但主要原因是他不肯好好吃营养餐，而达米安决不允许他的“小宠物”再次营养不良。

题外话：当天晚餐提姆和杰森一人得到一杯蔬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