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 

教父paro

唐是对教父的尊称，本文中唐＝布鲁斯

达米安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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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让我们完成婚礼吧，解释需要很多时间。”提摩西苦笑，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家庭谈话，因为这个故事要从今天连接到十三年前，达米安娜走进韦恩庄园的那一天。

 

彼时这里仅有几丛玫瑰。

早春时迈入大门，迎面而来是一阵甜蜜的香气。随风望去会看见山女巫用光秃秃的枝条高举小刷子般的白色花朵，在阳光下微微摇晃以向人致意。伴她生长的是低矮处橘红色的火焰杜鹃，有时能看见蜜蜂与蝴蝶被招引来在其中忙碌穿梭。

若是夏秋之交前来拜访，杜鹃便谢了，但山女巫会抖露出一身金黄或橙红的叶片来装点秋色。从前看着不起眼的更低矮处也从茂密的绿中抽发新的色彩，譬如类似小雏菊的淡紫色紫菀，铃铛似挂起来的粉色垂花葱，以及成片盛放的黄色蝴蝶草。

庄园的小径曲折伸展，带领客人在这许多中植物间穿行，呼吸间满是草木的芬芳，眼睛也被种种色彩所迷惑。大概走二十至三十米这些色彩才消减下，改由一片开阔的草坪环抱正中的主建筑。仔细看，这草坪同外面生长的却又有不同，除了在中心铺开的天堂草，四周还以佩恩莎草围边，并杂了小蓝茎做为雅致的装点。

达米安娜就是这样第一次走入韦恩生活的。

她背着小提琴，穿一身墨绿长裙跟在母亲后面，黄金纽扣在太阳下闪光，色彩恰如园林的浓缩剪影。塔利亚昂首阔步，大片黑色刺绣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活过来一般扭动，仿佛将远方的阴影穿在身上。

不过寥寥几句话，父母间的寒暄便宣告终结，留下达米安娜独自在这异国的家里走进新生活。

她平静地同母亲告别，小小质疑后很快便对素未谋面的父亲展示出饱经训练的服从——危险的服从——仅仅针对哥谭的唐，权力金字塔的尖，她尚未扎下根的土地。

布鲁斯敏锐察觉出小女儿枫糖般的壳里裹着雪亮的利刃，意识到在好不容易熬过三个儿子后还要面对女儿或许更加爆烈的青春期。过大的家庭是甜蜜的负担，布鲁斯叹息，请阿尔弗雷德带领达米安娜在庄园内转转，自己则上楼向柔软的床去寻求安慰。

达米安娜像小狮子那样在庄园里行走，头抬得很高，用眼睛向下扫视，一尘不染的小皮鞋从卵石路上稳稳地踏过。

阿尔弗雷德为家里终于迎来一位小淑女感到欣慰。

然而当提摩西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工作回到家里时，麻烦开始了。

 

“你就是德雷克？”达米安娜站在楼梯上，以她的身高只有这里可以俯视提摩西。

提摩西也是第一次和达米安娜碰面，于是他谨慎地观察了她的容貌，问：“达米安娜？”

“是我，”她向下走了两级，“作为父亲血脉的我已经回来了，所以你可以退出去休息了。”

“抱歉，我想你可能对这里有些误解。”

“不必搪塞，身为血脉之女的我将毋庸置疑地取代你的位置，如果你能识趣地主动退出我将给予你的工作基本的肯定。”达米安娜说得那样自然，简直让人信了。

但提摩西十五岁接手集团，如今仅仅十六岁却比哥谭绝大多数人都更善于分析和观察，一眼就能看出达米安娜的虚张声势：

“对你来说小学课业是更重要的任务。”

“你失去了一个和谈的宝贵机会，德雷克，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提摩西感觉到疲倦，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台阶：“你心里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敢在餐桌上提出这件事，在这里和我面谈已经证明你尚未得到布鲁斯的肯定。”

“你是在向我宣战。”达米安娜脸色阴沉，提摩西直刺真相让她尤为不快。

“不，你还上不了我的对手名录。”提摩西甚至没有多留下一个表情、一个眼神。

无视在达米安娜的词典里通常以“挑衅”做注解。

 

所以理查德从布港回来的时候战争已经在这个家里进入白热化阶段，达米安娜因为企图刺杀提摩西被罚禁足一整周。

“她在提姆的咖啡里下毒，”布鲁斯对长子大吐苦水，“塔利亚给她树立了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榜样。”

理查德同情地走到父亲身后帮他按摩僵硬的肩膀：“阿福说只是一些安定剂，没有到致命的程度。”

“对，她说自己完全考虑到提姆的生死直接关联到集团股价，所以选择了最柔和的手段。”

“我想她只是需要时间。”

迪克有力的指节将手下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揉开：“B，你清楚刺客联盟的生存环境，我们都需要时间来学习和彼此相处。”

“我希望没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死去。”布鲁斯闭上眼睛，任由暂时的酸痛为他祛除这段时间沉积在肩上的压力。

“放心吧，在这个家里我们不被允许自相残杀，对吧？”理查德的语气里满是笑意。

小孩子们就像是懵懂的野兽需要驯服与管教，在这件事上他很有把握。

这追溯到一些较为遥远的兄弟历史。

像韦恩这样终日从血腥死亡间穿行的家庭总有比别的人家更复杂的家庭问题，而且孩子们也难管教得多。

当年杰森因为叛逆的青春期与布鲁斯意见不合，大闹一场后自己离家出走去寻求新的平衡道路，而提摩西就赶在这个时间被布鲁斯收养到膝下。时机太差，导致这两只小野兽差点就要把对方咬死了。但是好哥哥不会袖手旁观，在一些“爱的教育”后圣诞夜每个人都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自己的位置上。

在布鲁斯用眼神无声询问时，理查德如同今日般面带微笑地解释：“圣诞魔法。”

而杰森和提摩西则分坐长桌两侧恨不得把头埋进盘子里。

由此可见，理查德从唐的翅膀下钻出去寻找自己的城市建立权威并不只靠那身漂亮迷人的好皮囊。

 

这也是杰森至今还能兴致勃勃地在旁煽风点火的原因，从他的视角看只要这个家里没有人缺胳膊少腿那就没什么好紧张的，而且他也乐得看提摩西倒霉。

理查德很快发现了他偷偷拷贝监控当真人秀看的事，于是洗劫了房子里所有爆米花库存，还逼着弟弟们一起为达米安娜物色小提琴老师。

“这不公平！”杰森试图抗议，当初可没有人用转移视线这种温和的方法来教育他。

理查德双手叉腰：“成熟点，学学提米，那是你妹妹，她还只是个小女孩！”

“真是见鬼了，什么样的女孩会像个刺客一样在哥哥的杯子里下药？地狱里来的小恶魔吗？”杰森不甘示弱。

理查德冷笑：“我们家的女孩就这样，而且我们家的男孩们一见面就让对方断了几根骨头，你还有什么意见？”

提摩西在这里插不上话，而且他也巴不得别把自己牵扯进去，于是只顾用电脑搜寻小提琴老师们的信息。等到他敲定人选时杰森和理查德已经出去接着吵了，门口只站着达米安娜一个人。

小女孩的头发被紧紧盘起，里面穿一件林肯领白衬衣，外搭方领黑色背带裙，呆板得像从前那种英国家庭女教师。真是审美的灾难。

提摩西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眉毛是否皱起来了，不过达米安娜的反应帮助他很好地确认了这一点：“蠢货德雷克，潘尼沃斯请我来提醒你这个白痴晚餐时间到了。”

“谢谢。”德雷克从容起身，在心里默念仁慈的主予他的提示：不要与恶人作对。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

然后在擦身而过时低头看向达米安娜，低声道：“下药都失败的废物。”

小恶魔被怒火点燃了，她冲向提摩西，几乎要将他从楼梯上推下去，但因为看到底下站着的阿尔弗雷德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你会尝到我的复仇。”她只能留下一个威胁，然后急匆匆下去抢占布鲁斯下首的座位。

提摩西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慢斯条理地入座，然后平静地宣布：“我已经按迪克的想法为达米安娜联系到几个很不错的小提琴老师，待会你要来挑一下吗，布鲁斯？”

布鲁斯也没想到提摩西就这样把下药的事情翻了篇，为了表达赞许与肯定他很是欣慰地点点头，然后说：“就按你的意思来吧，我相信你。”

理查德和杰森也纷纷表达认可，迫不及待地为兄妹二人创造沟通的机会：“你和达米安娜可以好好讨论。”“对，好好，讨论。”

唯一反对的是达米安娜本人：“我已经接受过顶级大师的亲自指导，不需要这些无名之辈来对我指手画脚！”

在理查德对她摇头之前布鲁斯已经生气了，他威严地对小女儿提出警告：“达米安娜，尊重提姆的好意。”

达米安娜脸色通红，她还想争辩，但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睛盯着她，上位者发怒前的征兆带来一种恐惧。

达米安娜本能地低下头避免直视布鲁斯，轻声应答：“好的，父亲。”

提摩西饶有兴味地把达米安娜的反应尽收眼底，适时以退为进：“没关系，既然达米安娜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演奏技巧，那她刚好可以在家里挑一首曲子练习，三个月后东区教堂有一场慈善义演。”

达米安娜隐蔽地投来一个怨恨的眼神，提摩西则用宽容的笑回报。

 

三个月一晃而过，马上就到了公演前彩排的日子，达米安娜也出人意料地将《圣母颂》练得炉火纯青。事实上如果不是理查德出面阻止，她甚至还准备了另外十四首曲子准备把教堂义演变成达米安娜个人音乐会哥谭首秀。

“非常优雅的表演。”

阿尔弗雷德首先给予了极大的鼓励，接着布鲁斯也点头表达赞许。

提摩西则拿着车钥匙问：“要我送你过去吗？”

达米安娜放下琴，骄傲地抬起下巴，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才不会坐一个刚拿到驾照的人的车。”

提摩西朝布鲁斯耸耸肩，阿尔弗雷德早有准备，用口型告诉他们：“我来安排。”

于是一辆专车来到庄园门口接上韦恩小姐在安全车速下朝教堂飞驰而去。

半路上达米安娜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吩咐司机：“先去码头仓库。”

“抱歉，潘尼沃斯先生交代过目的地只有一个。”司机谨慎观察着四周。

达米安娜对着椅背猛踹一脚：“我说现在去码头仓库，不要忘记我是韦恩，你以为违抗我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司机没打算听小小姐的话。

“去码头，任何问题都由我在唐面前承担；否则你就等着大祸酿成，看看有什么能抵回唐的损失。”达米安娜的声音镇定而冷酷，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傲慢凛然的神情，咬咬牙调转了车头朝偏僻的码头仓库驶去。

车辆刚到附近达米安娜就要求下车，这次司机怎么也不肯妥协，一定要陪着小小姐才行。达米安娜背着琴盒和司机陷入僵持，时间每过去一秒她就加倍地急躁，恨不得把人直接打晕了塞进车里。

破开这局面的是另一辆车的引擎声。

提摩西将车停在路边，自己走过来指示司机：“你回车上去吧，我看着她呢。”

司机这下没有犹豫，听了命令就回到车里，调转车头停到马路对面方便他们稍后上车离开。

达米安娜还在原地没有动，她瞪着提摩西，等待他退缩。但提摩西无动于衷，他铁了心绝不放小妹妹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如果你非要跟着那就来吧，小心别被吓晕过去。”达米安娜沉着脸往园区深处走。

提摩西把领带摘下来卷好收进口袋，无奈地跟在她身后：“刺客联盟？还不到很可怕的程度，你应该见见发怒的迪克。”

“你早就知道？”达米安娜的脚步一顿。

“跟你差不多同时知道。”

“他们说我没得选，总归要回去，你觉得呢？”

“我的看法……”

提摩西的话被角落里冒出来的一队刺客打断了：“年轻人，我们奉命来迎接奥·古之女，这与你无关。”

“我不喜欢被插话，但你们既然有在听我就直说了，她不想见到你们，离她远点。”

领头的刺客盯着达米安娜，用沙哑的声音恐吓道：“她有自己的义务要履行，在刺客联盟没有人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提摩西松开领口的扣子，把达米安娜揽到身后：

“不好意思，哥谭姓韦恩，达米安娜现在是我妹妹，所以是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达米安娜挣扎了一下，提摩西顺势松手，转身看着她的眼睛：“现在去做你要做的事，如果有人再敢纠缠你，今晚我就让他们被沉进哥谭湾。”

刺客们被激怒了，但他们暂时还不敢在哥谭对提摩西做什么大动作，只能拔出武器为二次交涉增添筹码。

达米安娜只关心一个问题：“我想做什么做什么，你确定？”

提摩西点头：“我确定，去吧。”

他相信这群刺客不敢冒险当着他的面动手，达米安娜只需要走回车上，然后就能准时参加公演彩排。

然而达米安娜却把背上的琴盒摘下来，旁若无人地打开，从盒子的背板里抽出一柄剑。

“你要干什么？”提摩西惊愕地问。

“做我要做的事，”达米安娜挽了个剑花，“用鲜血来重铸我的荣耀。”

 

等待清洁员的时候提摩西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好一阵的问题：“你穿打底裤了吗？”

“tt，”达米安娜翻了个白眼，“反正他们都是死人了。”

我真的不会写喜剧，我当初为什么要起这个名，为什么

想到后面的lust现在就已经在头疼了

为了这点醋包了一顿饺子，完了以后醋不知道用什么碟子才能上桌，简中同人女怎一个苦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