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混饭爱好者;接约稿

韦恩-喜剧-暴怒

教父paro,唐是对教父的尊称

达米安性转达米安娜

34


“达米安娜,你的婚礼冷餐敲定了吗?”布鲁斯问。

达米安娜惊讶地抬起头,提摩西和杰森也愣住了,从她私自订婚以来这是布鲁斯第一次过问婚礼的事。

“还没有,但我和道格考虑周末去挑。”

“道格?”布鲁斯厌恶到在山根挤满皱纹,“不用叫他了,明天我去看。”

“好的,父亲。”达米安娜欣喜极了,甚至为此真的对婚礼有了些许期待。

本该如此。

但在前往饭店的路上布鲁斯突然被交通意外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达米安娜是第一个赶到的,她贴墙而立,神经质地摩挲怀里的短刀。控制不住自己的懊悔:

如果今天一直陪着父亲呢?如果昨天拒绝了父亲呢?如果之前没有和父亲吵架呢?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愚蠢的计划呢?没有冷餐,没有婚礼,没有未婚夫,没有猫头鹰的头颅可供献给父亲作为胜利果实……但是她仍然会有健康、安全,为了逃避蔬菜汁和管家斗智斗勇的父亲,她生命中最最伟大的男人。

如果她做对什么事呢?如果她做对任何事,情况是否会大不一样?

胡思乱想间一个宽厚的手掌落在她肩上,杰森来了。

他拍了拍她,她点点头。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谁也宽慰不了谁,只是让走廊里多一丝人气。

杰森站着,把烟盒取出又放回,最终落座在小小的塑料椅上。与这位置相比他的身躯太过高大,而他浑不在意,只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贴在额上开始祈祷:

“荣耀的主啊,我来到你的面前,为我们的父亲向你祈求,求你赐恩祝福……”

低沉的声音仍在继续咏颂福音,这个顽石般强硬的男人没有意识到自已眼中的泪水将要满溢。他的父亲有最宽广的胸怀、最挺立的脊梁、最坚忍的意志,他坚信他的父亲是不可战胜的,但仍然渴望主再予父亲更多力量。

理查德花了更多时间从布鲁德海文赶回,幸好手术室的灯仍然亮着。

“黛米。”理查德阔步走向达米安娜,给了她一个有力的拥抱。接着走向杰森,蹲在他面前,用自己的额头贴在他手上:“杰,我来了。”

杰森必须很小心才不会发出代表虚弱的哽咽,理查德站起身,把温暖柔软的腹部借给他藏住通红的眼。

“提姆在哪?”理查德不安地问。

“他有会议,”杰森的声音很沉闷,“担心行色匆匆会释放不良信号。”

正说着,电贝司的声音突然在走廊里大显神通,理查德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提姆?”

说着他按下接听,阻止了那种独特的音乐品味持续为祸人间。

杰森和达米安娜听不到提姆的声音,但他们善于阅读哪怕最细微的表情与肢体动作:

理查德生气了,甚至于怒火冲天,突破了上一次杰森和提摩西差点杀死对方时的记录。

杰森和达米安娜不自觉地向兄长靠拢。

理查德挂断电话,蓝眼睛里的柔情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唯有冷漠与残忍:“肇事司机死了,提姆正在追查他的资金往来,我现在必须得回布港。”

杰森和达米安娜对视一眼——这不是意外,是蓄意的谋杀。

“狗娘养的!”杰森把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额上青筋暴起,十字架被他攥得快嵌进肉里。

理查德现在没有余力安慰他,他望向达米安娜:“你……”

“我来守夜。”他的小妹妹颔首,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出于不安还是嗜血的本能。

理查德认为是后者,他也确实需要后者来保护家人,此外还有一件事:

“最糟的情况下我会支持你,杰。”

杰森读懂了暗示,庄严地同意。

达米安娜并不表态,因为她认为情况不会到那一步,父亲是死亡也敬畏的对手。

 

提摩西终于从集团事务中脱身。

车门合上,司机将隔板升起,尤兰达抱着平板飞速阅读。

“尤兰达。”提摩西的声音将她的动作停住,她抬头全神贯注地等待后面的内容。

“联系我们的记者,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我要哥谭看得见韦恩永远是铁板一块。”

尤兰达点头,当即列出几个要点以便稍候把握舆论方向。

“还有,如果事情不可挽回,我要所有人——包括哥伦比亚和墨西哥那边都给我去全力支持杰森。谁不接受就让他立刻消失,我给你和巴萨最高权限。”

尤兰达开始写邮件了。

“司机那边有任何新的进展要立刻告诉我。”

提摩西按着太阳穴,六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使他头痛,但他更害怕这六个小时的缺席会让他抱憾终生。

幸好手机目前还没有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

深吸一口气,他打给杰森。

杰森的声音很低,但还好:“手术成功,布鲁斯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

那口气在他的胸腔里盘旋一圈,沉重的心略微放松,他看向窗外以确认位置:“我大概剩十五分钟到,你……”

“我十分钟后离开。”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担心布鲁斯。”

“放轻松点小红,这些安全措施都是暂时的,老头子可不是那种虚弱无力的人。”

提摩西被逗笑了:“你说的对,等他好转我们就去通宵畅饮。”

“去三只叉,我请。”

“开两支皇家礼炮。”

“小红,这有点太过了。”

“我只是要求合理的回报,”提摩西松开衬衣最顶上的扣子,“一旦……你能调用我所有的资源。”

“……我去看看达米安娜。”

嘟嘟嘟,电话忙音。

“我是不是有点冷酷无情,哪怕对父亲?”

尤兰达没出声。

这个冷酷无情的人穿过安保守卫走到病房门前时杰森已经离开了,达米安娜守在那擦刀。

达米安娜听出他的脚步声:“你来了?”

“布鲁斯……他怎么样了?”

“左腿胫骨骨折,气胸还有脑震荡,不过莱斯利医生说父亲的意志力很强,只要挺过今晚好转的希望会更大。”

“太好了。”提摩西搓了把脸,趴在门上的小窗往里看。

宽敞的病房被各种仪器占满,布鲁斯仰面带着呼吸机躺在床上,胸口的起伏几不可见。提摩西的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酸涩:唐从未如此虚弱。

“看完了就走吧,我会守在这里直到父亲好转。”达米安娜开始赶人了。

提摩西看向她,声音里隐含担忧:“黛妮,这不是你错,我们身边有内鬼。”

达米安娜擦剑的手停了,顿了顿,把剑插回鞘中:“我去趟盥洗室。”

提摩西没回应,反正达米安娜也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证据就是她已经走开了。

他坐在椅子上舒展僵硬的腿,头向后仰抵在墙上,仿佛隔着这堵墙他仍然能感受到布鲁斯的气息。无关须后水或者男士香氛,这是力量——源自自信与互信,支撑着他走入哥谭风雨飘摇的夜。

 

与此同时,达米安娜在盥洗室里拨出一串许久未曾联通的号码,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被接通。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逐渐变得陌生,在电话被挂断前开口:“母亲,我的生日礼物还可以拆吗?”

塔利亚的笑声沿着电波来到她身边,往日幽灵重现:“当然,吾爱,很高兴你准备好完成奥古的成人礼。”

她打开水龙头,下一通电话由道格拉斯接起:“Hello?”

“道格,是我。”达米安娜脸上毫无表情,声音却听起来有些兴奋,“要变天了,你去暗示法庭让我入伙。”

道格拉斯迟疑地问:“为什么?这不在我们的计划里,你之前对法庭事务毫无兴趣。”

“我现在也毫无兴趣,但是我需要法庭的支持,”她压低声音,“父亲的状况很危险,理查德他们决定支持杰森,我的胜算很低。”

“我不理解,杰森也是你的哥哥不是吗?”

“白痴,他们现在到处查内鬼,你想让杰森上位后把你宰了沉进哥谭湾吗?”

“他们查不到我头上。”道格拉斯很有把握。

达米安娜冷笑:“世事难料。”

“把我抖出来你自己也讨不到好。”

“我给你三天时间说服法庭。”

“这没有意义!就算法庭肯帮你又怎样,最后我们都还是傀儡。”

“不,我不是要让法庭帮我。我需要用法庭先钳制住那几个废物,方便我继承父亲的事业,然后韦恩和法庭会达成新的平衡。”

“你想让法庭和你哥哥先斗起来,然后渔利,再反过来压制法庭?”

“还不算蠢得太无可救药。”

“风险太大了,法庭或者杰森他们任何人察觉到我们都死定了。”

“我们只会胜利,”达米安娜的红唇里藏着蛇毒,“你只需要迈出一步,其它的统统交给我。道格,亲爱的,我们将会成为权力之上的权力,规则之外的规则。”

“……我尽力一试,但你知道法庭需要利益。”

“告诉法庭我正在被孤立,他们可以利用我控制韦恩,最终这群脑子没有核桃大的猫头鹰会欣喜若狂地答应。”

“希望如此。”道格拉斯挂断了电话。

 

关上水龙头,达米安娜抬起左手吻了吻腕上的百达翡丽——布鲁斯送她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父亲,我必将用鲜血来重铸您的荣耀。”






布鲁斯不是被道格拉斯卖的

肇事司机不是法庭买通的

真正的幕后黑手马上就要后悔了,无限内疚debuff预备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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